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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时期,有个小吏名叫计安,在北司官厅下做押番。一天,他在家无事,带着钓竿到金明池钓鱼。钓了一天,什么也没钓到,不由心中烦躁,正要收拾钓竿回去,突然,浮子动了,钓上来一条金色的鳗鱼,计安好不欢喜,将鱼放在篮子里,起身回家。没走几步,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回头看时,没有人,又往前走,又听见那声音说:“计安,我是金明池池掌。你要放了我,保你富贵不绝,你若害我,叫你全家死于非命。”计安仔细一听,原来声音是从鱼篮里发出的,也没当回事,自顾自往前走。

回到家中,妻子迎出来说:“太尉派人叫了你两次,怕是有急事,你赶快去吧。”计安不满地说:“今天是我休息的日子,叫我干啥?”正说着,又有人来叫。计安只好换上衣服,跟来人走了。忙完回到家,吩咐上饭。他妻子端出一盘鱼放在面前,押番一看,叫声:“苦哇!我性命休矣。”妻子吃了一惊,忙问缘由。押番说:“这是一条金鳗,他说:‘我乃金明池池掌,你若放了我,富贵不可言;你若害了我,叫你全家死于非命。’如今你害了他,可不是我命休矣!”妻子听他说完,啐了一口,骂到:“放屁!金鳗怎么会说话,家里没有下饭菜,我收拾了来吃,也不见有事。你不吃就算了,正好我吃。”说完,自顾自将鱼都吃了。到了晚上,妻子看他闷闷不乐,免不了打起精神服侍。这夜后,竟然有了身孕。等到足月临盆,生下一个女孩。夫妻二人好不喜欢,取名庆奴

时光飞逝,转眼十六年过去了,庆奴长成了二八佳人,生得聪明伶俐,身材姣好,吹拉弹唱无所不会,计安夫妇爱如珍宝。这年,正是靖康丙午年间,金兵入寝,攻破京城。计安夫妻带着女儿,收拾随身细软逃到城外。后来打听到高宗南渡,众官员随驾前往,一家三口又辗转来到杭州临安府。入城后,计安找到旧时官员相见,依旧在官厅当差。又托人寻找房屋,安顿妻小住下。

过了几天,计安跟妻子商量,想做点小本营生贴补家用。妻子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在家闲来无事,不如开个酒馆。你不在时,我跟女儿两个也能打理。”夫妇二人商量定。第二天便找了个酒保回来。那酒保名叫周三,是个外乡人,没爹没妈,自小流落在临安城讨生活。安排妥当,选吉日开张。周三除了照料生意,还在门前卖些果子,烹饪些汤水吃食,晚上就住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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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数月,一天,计安对妻子说:“我有句话和你说,我看庆奴最近全无少女模样。”妻子诧异地说:“孩子白天黑夜从不曾出过门,能有什么事,想必是长成那样了!”计安又说:“不可大意,我看她跟周三两个眉来眼去,还是小心为好。”又过了几天,计安不在家,当娘的把庆奴叫到身边说:“我儿,娘有件事和你说,你不要瞒我。我看你这几天,身材粗丑,全不像女孩模样,你老实对我说,是何缘故?”庆奴见母亲发问,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结结巴巴,答非所问。当娘的也不多话,按住庆奴,搜检身体。

只听当娘的长叹一声,叫声:“苦哇!”啪啪啪!几个连环掌扇在女儿脸上。厉害喝问:“说,被谁坏了身子?”庆奴吃了一顿打,哭着说:“我和周三有事。”押番婆娘听见女儿这么说,捶胸顿足,又不敢高声,连连叫苦:“这可怎么办啊?你爹回来定要说我成天在家装样子,叫女儿做出这种丑事!”

当晚就寝后,婆娘对计安说:“果然应了你的话,那丫头被周三坏了身子。”计安不听还好,听了顿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当下就要去找周三算账。亏得婆娘苦苦拦住。计安兀自骂到:“我本指望这贱人能找个官员府第,却不料做出这种事来。就当没生她,索性打死算了,眼下,叫我如何是好?”婆娘说:“如今只有一个法子,能避免出丑,把周三那厮招赘我家。”计安听了妻子的话,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第二天,吩咐周三先回家去。那周三便走边思量:早上做娘的打庆奴,晚上押番打发我出门。莫非东窗事发?这事若走漏风声,搞不好得吃官司,这可怎么办?正在惶惶不安,突然,押番派人来说亲。周三才将一颗心放到肚里。免不了下财纳礼,择日成亲。

时间飞逝,转眼间,周三入赘一年有余,小两口也算恩爱。只一样不甚满意,计安夫妇事事唠叨,聒噪不休。小夫妻私下决定搬出去住,暗地里跟父母较起了劲。两个不仅早睡晚起,偷奸撒懒。周三那厮还处处甩脸子,公然生事。计安忍无可忍,忍不住跟周三吵闹。到后来,设个圈套,拿住周三过错,将他夺休。夺休就是女方休男方。周三被休后,无奈离开临安,回乡谋生。

庆奴敢怒不敢言,好似生离死别。如此又过了半年,有个媒人来说亲。说的人是虎翼营有官俸的一名禁军,名叫戚青。”计安夫妇权衡再三,一则对方有官俸,二则年纪大老成,三则周三那厮不敢来生事,也算嫁了个有官职的人,应了亲事。依旧少不了纳财下聘,择日成亲。庆奴与戚青成亲后,嫌戚青年纪大,不中她意,整日吵闹。计安夫妇再次出面,替女休夫,递交诉状,找人周旋,最终判离。戚青无权无势,被计安夺休。每逢醉酒,必来计押番门前大骂。有一次,说出句话来:“张公吃酒李公醉”,“柳树上着刀,桑树上出血”。又有一次,指着计安说:“看我不杀了你这狗男女!”邻里们都听到了。

如此又过了半年,有个婆子登门,吃过茶后,对押番夫妇说:“老媳妇看你家小娘子两次说亲都不成,何不让小娘子先找个官员家做事,等三五年后出来,再说亲也不迟。”计安听了,暗想:“这样也好,出了两次丑,花费了好些钱财,还能嫁个什么人家?”便问:“婆婆可是有什么好去处?”婆子说:“有个官人想要个小娘子,特地叫老媳妇来说,他曾来你家店里吃酒,相中了小娘子,他是高邮军主簿,如今到这边公干,没人陪伴。只是将来要带回家去,不知押番舍不舍得?”计安夫妇又商量一番,欣然同意。那官人选个日子,接了庆奴过去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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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人名叫李子由,乃是高邮军主簿,家小都在高邮家中,自从讨了庆奴,好似夫妻一般,有求必应,如胶似漆,恩爱异常。几个月后,家里催他回去。李官人只好收拾行装,雇船启程。一路上二人恣意取乐,快到家时,李官人又拖延不行,满腹心思。到家后,李夫人出来迎接,夫妻相见,李官人叫庆奴过来参拜主母。庆奴低着头,正要下拜,主母说“且慢,这是什么人?”李官人说:“夫人,实不相瞒,在临安时早晚无人使唤,胡乱买来做伴的。如今带回来服侍夫人。”主母看了看庆奴,恨声说到:“你和官人倒是快活!又来我这里做什么?”,吩咐左右婢女,“与我除去衣冠,换几件粗布衣服。解开脚,卸掉钗环,蓬散头发,罚去厨房烧火!”

庆奴叫苦不迭,哭着求主母看家中老父母面上,准她还了身价银,送回家中。主母巴不得她走,但须先在厨房吃些苦,抵消了往日的快活,才肯放她离去。庆奴又转身央求李官人说情。李官人说:“你只看夫人性情,便是包拯在世,也断不清这家事。你且忍耐,等她气消了,我再从中说情。”随即,叫人将庆奴押到厨下。

自此,庆奴便在厨房做起了粗使丫鬟。一天,李官人偶然去厨房,黑暗里听到有人叫官人,听出是庆奴的声音。两个走上前,互相抱住,哭了一场。李官人:“我不该带你回来,让你吃这种苦!”庆奴问:“你只管叫我在这里受苦,什么时候是个头?”李官人沉吟半晌说:“我自有办法救你。我告她说要将你卖了,拿回身价钱。却提前在外面安排住所,你悄悄住在哪里,我自会安排人送钱过去,我也时不时过去和你团聚,好也不好?”庆奴听了,连声叫好。

当夜,李官人将事情跟夫人说了。夫人哪里知道里面的门道,一口应允。此后,李官人便派手下一个心腹虞候,名叫张彬的,专门料理这事。把庆奴安排在离家一两条街的住所里,只瞒着夫人不知。李官人不时走动,为遮人耳目,有时会带家里的小官人去庆奴那里玩耍,那小官人才七岁,名叫佛郎,每次过去,李官人都要嘱咐小孩:“我儿,千万不要跟你母亲说,这个是你姐姐。”小孩连声答应。

突然一天,佛郎过来,正撞见庆奴和张彬两人并肩坐着吃酒,两人躲避不及。佛郎说要告诉爹爹,急得庆奴一把抱住佛郎,坐在怀里,哄他说:“小官人不要胡说,姐姐一个人在这里吃酒,等小官人来,给小官人吃果子。”佛郎只说:“我要告诉爹爹,你跟张虞候两个干什么。”庆奴听了,嘴上不说,心中暗想:“让你说了,我还能活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宁苦你,不苦我。不要怪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摸出一条手帕,将佛郎按在床上,活活勒死了。张彬听说勒死了小官人,暗暗叫苦。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抛下家中老娘,依着庆奴,收拾细软,一起逃命去了。李官人那边,突然不见了儿子,找到庆奴这里,发现她跟张彬走了,孩子被勒死在床上,痛心疾首,告了官府,悬赏捉捕凶手。

张彬和庆奴一路逃到镇江。张彬记挂家中老母,又深悔此事,忧思成疾,病倒在客店。日子长了,身边带的细软也花费干净,不由扑簌簌掉下两行泪,哀叹道:“我要做个孤魂野鬼了。”庆奴安慰他说:“不要烦恼,我有钱,我会唱曲,如今也顾不得羞了,不如买个锣,到酒馆里卖唱,挣个百十文,好拿来用度。”张彬说:“你是好人家的女儿,怎能出去卖唱?”庆奴说:“事出无奈,只要你没事,我好和你一起回临安见我爹娘。”自此,庆奴便在镇江卖唱为生。

再说周三,自从被押番家休了,回乡投亲不成,又返回临安。回来路上,路过计押番门口。刚好计安在门口,周三看见前丈人,上前问好。计安看他衣衫褴褛,动了恻隐之心,请进屋里吃酒。吃完饭,周三来到外面,看见天色渐晚,天空下起了细雨。暗自后悔当初所为,不该跟丈人对着干。如今,寒冬将至,缺衣少食,如何度日?转念一想,计上心来,“不如等到夜深,潜入押番家,拿些东西过冬。”当夜,趁着夜静人少,掇开门闪身进去,又随手关上门。不想,押番夫妇恰好睡得晚,听到外面动静,起身来看。周三暗叫:“苦哇,捉住我,还了得!”潜到厨房取了把刀,站在黑暗里,等押番走出房门时,先让他走出几步,而后赶上去照着后脑勺,一刀劈倒在地,命归黄泉去了。杀完计安,索性进屋又将计安老婆也杀了。点起灯火,把家中细软收拾成一个包裹,倒拽大门,连夜逃出城去。

第二天,天亮后,左邻右舍都开门了,只有计押番家静悄悄。邻居在门外叫了半天,不见有人答应,推门时,门随手开了。只见计押番死在当院,又喊他老婆,也不应声。进屋一看,也死在床上。屋内一片狼藉,箱笼全被打开。众人都说,“这不是别人,定是戚青那厮干的,往日喝醉了来骂,就说要杀他,今天果真做出来了!”当下告官捉人。那戚青毫不知情,突然被一帮邻居闯进来,用绳子捆了押到临安府。知府一听人命官司,不敢怠慢,即刻升堂问案。戚青起初还分辨两句,被左邻右舍拿他过去骂人时说的话指证,分辨不过,判了斩立决,押赴市曹处斩。可怜白白吃了一刀。

再说周三,杀了计押番夫妇后,逃到镇江府,找个客店歇了。又跑到街上,找家酒馆吃酒。刚吃了两盏,进来一个人,头上顶着锣,近前道个万福。周三抬头一看,两人同时吃了一惊,不是别人,正是庆奴。周三忙请庆奴落座,问她为何流落在此?庆奴扑簌簌掉下泪来,将休夫后,如何被父母买给高邮主薄,又如何被主母罚到厨房挑水做饭,并与张虞候有染,被小官人撞破,情急之下,勒死小官人,逃到此地,盘缠用尽,张彬又染病不起,自己只好出来卖唱的事一一说了。两个吃完饭,一起回到庆奴住处,起先周三因为张彬的缘故不肯去,庆奴反而说:“无妨,我自有道理。”'自此,庆奴也不给张彬买药煮粥,任由他饥一顿,饱一顿,自生自灭。

张彬见他二人公然在家胡闹,病情反而更重,不久气绝身亡。二人索性又做了夫妻。周三也不叫庆奴外出卖唱,自己做些零散生计养家,两个恩情更胜从前。忽有一天,庆奴对周三说:“我自离家,杳无音信,不如我和你一起回去,投奔我爹娘,虎毒尚且不食子。”周三说:“好是好,只是我和你去不得。”庆奴听他话音不对,连连追问,周三无奈,只好说:“实不相瞒,如此这般,把你爹娘都杀了,逃到这里,如何敢回去!”庆奴听说杀了双亲,大哭起来,一把扯住周三,喝问:“你为何把我爹娘杀了?”周三说:“打住!我不该杀了你爹娘,你也不该杀了小官人和张彬,大家都是手上有人命的。”庆奴沉吟半晌,无言以对。

眨眼间,几个月过去了。周三突然害起病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身边有些钱财,也都用尽了,家中少米缺柴无法生计。庆奴无奈,只得又出去卖唱。恶人还须恶人磨!自从出去后,拿回钱来便罢,拿不回钱来,周三那厮,不由分说破口大骂,说她倒贴了外面的野汉子。庆奴只好向酒家借钱才敢回去,赚了再还给酒家。这天,恰是深冬天气,外面下起了大雪,庆奴正愁没钱拿回家。看见三四个客人上楼吃酒,便掀开帘子走进去,两下一照面,庆奴只叫得“苦也”,却是李官人府上的护院。那人大叫一声:“庆奴,你干的好事!”吓得庆奴不敢出声。

原来李官人向官府递了诉状,查访到她在镇江,便派人带着公差前来捉拿。又问张彬下落时,庆奴说:“生病死了,我如今跟我前夫周三在店里住。那厮在临安把我爹娘杀了,逃到这里。”当下,公差酒也不吃了,即刻绑了庆奴,又到店里捆了周三,押到官府。两人各自认罪。戚青屈死,另作补偿。周三图财杀害外父外母,庆奴因奸杀害两条人命,将二人押赴市曹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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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评论此事,都说计押番钓了金鳗,金鳗在篮子里开口说:“你若害我,教你合家人口死于非命。”按理,只该计押番一家偿命,如何又连累周三、张彬、戚青、小官人这些人?想来这些人本该是同一宗案子里的鬼,只不过借金鳗做个由头。且不论金鳗说的是真是假,计押番既然知道事有古怪,就该当场放生,不该带回家里,以致害了它性命。由此可见,但凡遇到怪异生物,切不可任意杀害。(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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