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那人_下句,电视剧那山那水

文/纪象启

那山那水那人_下句,电视剧那山那水

乡音、乡土(含山、水)、乡人,在我们这个国度很讲究的。先说乡土。自古以来,人们十分自豪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热爱自己脚下的的山山水水。就故乡来说,虽没有著名的山水,可也有值得自豪的“一山一水”。一山,是位于广饶大王镇东营村的山崮,母亲叫他“南营崮”,也有后生称它为“东营崮”。这些都不规范的,它的规范名字叫龙丘山。

如今,生活在这里的人可能不以为然,但外地人来这里观光旅游的大有人在。据微信载,2022年8月,来自淄博的散文作家一行15人,专程游览古乐安,他们计划游览龙丘遗址、柏寝台、乐安故城、小清河故道等,而第一站就是龙丘山。据他们介绍的资料说,广饶地面春秋至汉朝时期有千乘、乐安、广饶、琅槐等县邑,属齐国统辖。这个地方今仍存有不少齐文化遗迹。

譬如,位于广饶县大王镇东营村的垄丘山,系京都临淄北边的军营瞭望台和观察哨;位于广饶县花官镇大桓台村南的柏寝台是齐桓公会盟诸侯和避暑的地方;位于广饶县花官镇草桥村的乐安故城遗址,系兵圣孙武诞生地。他们一行对这些景点逐一游览。尤其龙丘,离他们出发地近,离“京都临淄”也近,此山(崮)不高、不大,但在他们的眼里,乃“有神则焉”矣。通过此事,我想,可不要小瞧故乡的山山水水,小时候曾听人说的故乡“没有名胜古迹”是站不住脚的。实际上,那是小视了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譬如,上世纪中期,龙丘附近村的人随意挖山取土,将山土弄走不少,这是多么可惜的事儿。在这个山崮上,虽无多少古木参天、珍禽异兽,亦无险峻逶迤山势,但山上山下,从庙宇到村落间,流传着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只是至今没有系统挖掘而已。

说了山,再说水。那水,是悠悠流淌了数千载的淄水。当地人称为淄河,后来人称为孙武湖。可惜的是,至今联系孙武与湖的文化还不多。所以,上了年纪的人,仍称那片水域为淄河。在我的心目中,她是母亲河,孕育了一代代的人,当然也包括我。那年,我高中毕业,村里让我负责林业队工作,我和十余人天天在河滩边干活儿,达1年之久。从此,对那条河有了既深且浅的认识。它,由南向北流淌,发源于鲁中山脉,流过鲁北区域,最终借助小清河入海。它是故乡这片土地上的最大水系,那曾经的浑黄巨浪或细流,转过无数的叉叉弯弯,终年不断地朝着入海的方向,从远古流来、一直到今。

生我养我的的村庄在这一山一水连接点上。站在村子东边的小桥上,南望,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龙丘山,当然冬天看得最清楚,因为此时没了庄稼的阻挡。北望,可看到淄河大堤。当年,我听村里鲍二爷(村老支书)说,那河在过去一段岁月,可说是年年溃决。一年,淄河大堤决口,那水从崔河崖村南向东南冲去,一下子把当年刘墉自己掏腰包修的那条“官道”冲毁,水冲到魏家庄,在一豪宅前打了个“漩”,冲刷成一个大湾,后来人将此湾称为“漩湾涯”。如今,“漩湾涯”的遗迹仍在。至于那条官道,人们不再叫它“刘墉官道”,而改称“大人沟”了。

小时候,我对“大人沟”称谓不解,问父亲,父亲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直到后来看电视剧《宰相刘罗锅》才知,那个年代朝廷里的人都称刘墉为刘大人。对此,故乡的人也不例外。那次淄河决口后洪水不谓不大,可奇怪的是位于河边的纪庄安然无恙,它就像一艘船一样停泊在河边。听了这话,我暗暗对村子做了一次徒步考量。我一边察看,一边琢磨,感到村子形状的确像一条船。从此,我对这里有了新的认识,似乎感到里面充满着“玄机”。

青山绿水间,孕育了一片肥沃的土地。传说那土是天生黄色,是炎黄子孙的那个“黄”。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着一代代的百姓,他们固守着祖先开拓的地儿,播种着五谷杂粮,饲养着鸡鸭牛羊,在河与山相隔形成的方园十里内,分布着“二十四王镇”,说是王镇,实际为二十四个村庄。它们分别是崔寨、线王、北贾、纪庄、张齐、高安、李园、魏家、香坊、王镇、吕庄、冯庄、郭家、玉皇庙、小刘庄、耿集、孟集、任楼、高解、崔河崖、孙庄、马楼、叶家、陈官庄。据《广饶县志》记载,清道光年间,由于清朝政府腐败无能,内忧外患,社会治安每况愈下,二十四个村庄联盟结社,总部设在王镇村,所以称为“二十四王镇”,其宗旨:加强社会治安联防;防淄河水患;加强各村间文化交流。

一天,父亲对我说,纪庄历史也较早的,村里人才辈出,远的不说,就说抗战时期就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共产党组织堡垒村。为此,村党支部和民兵组织成立较早,在反扫荡支前捐款捐粮做军鞋等活动中,村子走在了前列,为此这里成为“益、寿、临、广”(益都寿光、临淄、广饶)边区抗日模范村。村子不大,出的人物可不少。他们在枪林弹雨中个个好样的。解放后,这些人中有的成为军分区领导,有的成为少将,有的成为艺术家,有的成为行业专家。对于村庄的前世今生,在此不细说了,我只从孝道民风方面说说打动我心的一件事儿。

时代发展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还比较穷。当时,属于生产队岁月。随着岁月累积,这里形成了淳朴的孝道民风。人们虽不富裕,但乐于助人的人不少。远的不说,就说我儿子的干娘,她是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媳妇,家里虽不富裕,但她想着法子为村里排忧解难,主动将“大婆婆”请到家里。这里说的“大婆婆”,是她丈夫的一个大娘,一个孤寡老人。起初,是队里照顾她,但后来随着老人岁数增大,身体又不好,难以自理,对此,她毫不犹豫的将“大婆婆”接到家里。

从此,一个孤寡老人生活有了所依。最终,这位老人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多年才离开这个世界。对此,嫂子成为村里人人夸的好媳妇。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我的儿子出生后。母亲听人说,孩子命硬,需找个干娘,征求我的意见,起初,我不信这个,但拗不过母亲,此时我说,那就找个人缘好、年龄大点的吧,为此,母亲选择了这位街坊嫂子为我孩子的干娘。

那时,家家户户不好过的,每天萝卜、地瓜当家。况且生产队分的部分不够吃的,无奈就去田野的耕地里倒来些小地瓜、小萝卜作为补充,以补“无米之炊”。我曾无数次穿行蜿蜒起伏的那山那水,无数次领略春天遍野的嫩绿、夏日满眼的葱茏、秋日满目的绚丽、冬日河滩冰凌的洁白。生活的艰辛,更体会到嫂子的宽阔胸怀,我想,假如她拦挡的话,那位吕姓大哥根本无法把自己大娘请到家,况且那是一位瘫痪在床十几年的老人,十分需要人值使。至此,我不仅想起冰心老人那句话:“情在左,爱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只要心中有爱,便可以姿态优雅,淡定从容。

光阴荏苒,往事并不如烟。后来,我离开故乡。从此,那里成为我魂牵梦挂的地方,我不时惦着那山、那水,念着淳朴仁厚的乡亲。美丽的故乡,融入了我的一片情。

如今,在我的心灵深处,难以忘怀的是那山、那水、那人,这些都在我心中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说起来,那里的人大多是山西大槐树的后裔。如今,他们正以祖先制土治水的情怀,描绘着家乡的山山水水,建设着自己的乐园。

作者简介:纪象启,男,汉族,1957年3月生,山东广饶人,为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已出版散文集《淄水清清》、诗歌集《春风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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