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月25号,周日,昨晚从哥本哈根飞到巴塞罗那时已是掌灯时分,我们从机场坐99路巴士,十来站后再转96路巴士就可以到达酒店,139 hotel。这在国内是难以想象的,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全靠坐公交解决出行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接送至少也是打的,可在欧洲,或许,打的还没有公交方便。在转96路时天就黑定了,站在路边,因为是在一个异国城邦的路边等公交,心里还是有点儿压力。可好在,这里的公交车,首先是它的标识简单易懂,不像国内的城市,你去找公交线路比登天还难,难就难在标识不清楚;其次,这里的公交,人少,都有座位,行走时也不赶路,自然显得从容而少了些许局促感。
139酒店在海边,离城区有点距离,但边上就是别墅区,一大早,海里就起浪,这是大西洋东岸的海浪,比起美国太平洋西海岸的浪一点也不逊色。走出酒店大门三百米处就是宽约五十米的金色沙滩,沙滩真长,沿海岸线延伸到我的眼睛不可及其尽头,可没有人,也许是季节的原因吧,这么冷的天,谁来呢。
海水很蓝,再往前走时,有一个小水沟流过沙滩,原来是一个街区的出水口,心里想着怎么能这么直接排进海呢,走近才看到,水流很小,可清澈如泉,一看便知这不是生活污水,应是雨水分流的出水口。冬天的海边真冷!再美的景致也挡不住那有点割皮的风。
巴塞罗那,这个阳光明媚的周日,到处都感到一片宁静,许多拐角只有阳光和风声以及由风或引力搅动的海涛声。公交车又优雅从容地穿过,我上了96路,又转了94路就到了市区,这一带应算是老街区了,有许多古迹。下车的那一站边上就是一个教堂,有人陆续进去,这是做礼,我不信基督,但我在世界游走时,遇到教堂也是必须要进去膜拜一番的,就像我在国内逢寺必进一样。当然,佛,我是信奉的。
高大的穹顶神圣而威严,唱诗班和管风琴的音乐,优美动听,置身其中,你不得三心二意,口中跟着诵经,大部分人都是认真而真诚的,肯定也有像老和尚念经一样,有口无心。诵经毕,各自散开,有的直接就走了,有的就走向赎罪的地方,一个小木房子,还有一个小窗子,窗子底下是个布包着的专门给人下跪的台子,我试了一下,很软,和寺庙里的跪台子差不多。软点就可以跪的时间长一点,这样就可以向上帝多忏悔一些罪过。
我以前一直认为西方的赎罪制度设计得比较好,因为,你干了坏事,通过赎罪就可以解放自已负罪的内心,不像中国人,干了坏事,一辈子都不得安心,因为,那件亏心事,折腾你不得安宁。可随着对历史的研究发现,西方的赎罪制度正是他们作恶的根源,因为,干了坏事就去忏悔,忏悔完了,自已就解放了自已,不管多大的罪过,就像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过一样,反正已经忏悔了,罪过已经一笔勾销了,如山的罪恶都堆在那教堂里,然后再接着去干坏事,甚至干更大的坏事。西方主导世界的几百年,基本就是这样的逻辑,杀了人,在胸前画个十字,然后再去教堂里赎罪,这些罪恶就过去了,然后再去杀人放火,而且心安理得。
出门没走多远就是毕加索博物馆,由5座15世纪的豪宅组成,毕加索小时候生活在这里,这里藏有3500幅作品,大部分是他在少年时期的习作与画作,还有他的亲笔原稿,这些藏品大部分为毕加索在他逝世前三年即1970年捐赠的。
油画居多,还有素描,油画非常抽象,难以理解,许多是动物油画。有一个专门陈列鸽子的油画展室,合部是鸽子画,绝大部分的画你只能看出是只鸽子,但表达什么意思,却非常难以感觉。有一幅画上是几十个小格子,正方形的,每个小方格子里画着一只鸽子,但却不知在表达什么意思,是表示囚的意思?还是表示相互隔绝的孤独?还有一幅鸽子画,油画,两只鸽子在月光之下的树枝上相互对视着,那该是表达鸽子沉浸在爱情里吧。
里面也有不少人体画,多数是裸体画,有男的,有女的,有的抽象,有的写实。有些太美的画,实在想拍个照,可你还没举起手机,工作人员一定会及时伸手提示你看墙上或显眼位置的那个图示:一架照相机的照片,黑色的照片上面有个X,意思是不准拍照,真是太遗憾了。其实在欧洲的很多博物馆都是可以拍照的,包括卢浮宫,大英博物馆等,还有一些纪念馆也是可以的,上次去歌德纪念馆就拍了好多照片,工作人员还引导我去拍,不知为何这里不许。
带着一脑子的模糊理解,出了博物馆,下一站就是哥伦布纪念塔,位于大海边,阳光下的大海更加波光粼粼,这里是海湾,海涛小很多,湾里停满了各类的游艇,这里是巴塞罗那最热闹的地方了。附近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建筑,有一个艺术馆,我看了半天,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建成的,更不知道那么一个异形的怪物是如何造起来的。
纪念塔是铁铸的,科林斯柱式样,资料显示有60米高,这座塔修建于1888年的西班牙世博会之前,塔的底座是国王费尔南多和女王伊莎贝尔的雕像,还有哥伦布献航海计划以及伊莎贝尔女王送哥伦布远航的浮雕。塔座的下面还有碑文,黄铜浮雕,记载着哥伦布的航海事迹。
基座上还刻着:光荣属于哥伦布和向哥伦布致敬两行字体,顶上站着哥伦布,身着中长袍,下边齐着膝盖,左手拿着一本《马可·波罗游记》,右臂展开,侧面向着远方,单一食指指向大海,其它指呈握拳状。
哥伦布,就是那个能把鸡蛋立起来的人,1451年出生于意大利热那亚,是探险家、航海家,到处兜售他的航海计划,到处碰壁,最终被西班牙接受,从此开始了人类大航海时代。这个男人改变了世界,他给欧洲带来了几百年的荣光,却让整个美洲和一部分亚洲国家进入几百年的黑暗时代,不仅是黑暗时代,还是那块土地上生活万年之久的人的灭绝时代。
这个下午太阳强烈,抬头往上看时都要用手挡在脸上,否则根本睁不开眼,但雕像高大,风吹卷着长袍的裙边,踌躇满志与飞扬跋扈刻在他的脸上,也显示在了他的那根食指间。对未知的世界,他充满着想象,想象着遍地是黄金的东方,甚至开始想着,如何去抢、去骗、去盗、去窃、去杀人、去放火。
哥伦布广场的边上有座咖啡吧,很古老的样子,门很小,招牌更小,不注意时,你根本看不见这里还有个咖啡吧,我坐在一个靠窗且正好可以不受阳光影响的角落,观看这座标志着巴塞罗那人,不,是西班牙人,也不,应是整个西方人的英雄,一个强盗英雄——哥伦布。
拿铁,那一屡屡丝香,撩拨着我的眼光,像雾在眼前漂过,我的思绪随即漂移到大航海时代。整个新大陆美洲以及后来的东方文明之国,在号称文明实则野不如兽的西方航海家、资本家和政治家的共同作恶下,过着几百年的生不如死,活不如蚁的全民族的灾难之中。
1492年,随着哥伦布的船队从大西洋漂过,到达美洲时,整个西方都疯狂了,他们不是因为发现了新朋友,新大陆,新事物,新人类,而是他们认为可以通过抢劫不劳而获,可以通过掠夺来发财致富。他们的航海计划的出发点就是发财,他们垂涎东方的丝绸、瓷器还有茶叶,这才是他们探索的原动力,并非是为了探索世界,航海只是发财的手段,可以说,大航海的原动力就是卑劣的,动物性征的。 后来的事实完全证明了这一点,大航海中,发现了新大陆,仅是发现了一块可供西方人享用几百年的富矿,直至今天也是这样。到后来,掠夺已不能满足西方人的恶念与贪婪,于是,直接屠杀,灭种,以便直接占领,从澳大利亚到新西兰,从整个南美到北美,原住居民今何在?原住居民所住之地,是上帝之许,是自然生成,是休养生息之地,却在大航海之后,原住地被占领,原住民被屠杀。
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时,印第安人待他们如兄弟,给药送医,还教会他们治病,饿了给吃的,临走时还送淡水与粮食,原住民的这些善意并没有换来哥伦布的丝毫感激之情,最终换来的却是掠杀。他在航海日志中毫无人性地写到:这些人和动物差不多好欺负,我们只要几十个人就可以统治一个国家。
哥伦布曾规定印第安人都要上交黄金给他,三个月不交的就剁手,若有不从或对抗者,直接用刀从身上割肉。西班牙女王在外界的压力下不得不将其铐回西班牙入狱。不过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因为西方人的骨子里就是动物性征偏多,人性偏少,这种人的特性就只有战斗,他们崇尚动物性征的丛林法则,与他们相处除了战斗就是死亡。所以,好客的印第安人几乎灭种了,而坚忍的爱尔兰人却能在日不落帝国边,与其比肩而立。
人类文明史,在1492年,应是一个转折点,一个倒退的转折,野蛮战胜了文明,却以野蛮为文明,这种颠倒黑白的强权意识形态给世界带来灾难。据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记载,新大陆刚发现不久时的1520年,墨西哥有人员2200万,可到了西班牙正式成为统治者时,人口只有1400万,这其中的800万人口就是殖民过程中被消灭的,他们带来的不仅是杀戮,还有瘟疫。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开辟了横渡大西洋到达美洲的新航路,通过掠杀与抢劫,大量的黄金等财富资金流入欧洲,一个常年混战且从不安宁的蕞尔小国群体——欧洲,通过血淋淋的掠夺完成了原始积累,从而得到了快速发展。由此,世界走向一体化,经济走向全球化,而弱国却全部被殖民化,世界的金字塔由此形成,站在塔尖的就是那些通过抢盗而崛起的一批弹丸小国群体。在欧洲经济发展的同时,世界其它国家进入了灾难深重的时刻,直至今天,世界人民还在养着西方,西方人依然就是寄生虫,只有寄生才能活,一旦当发展中国家发展起来的时候就打破了这种几百年来的供养机制,他们的衰落也即源自于此,不可逆转,不可改变。
正在衰落的西方寄生之国,一旦吸不到别人的血就只能日薄西山。过去的六百年来,世界霸王史就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葡萄牙呢,西班牙呢,荷兰呢,法国呢,那个号称太阳永不落的大英帝国呢,曾占领着世界近三分之一土地的大英帝国呢,如今也只能像个跟班,用自己的热脸去蹭美国的冷屁股,仅仅只是为了刷点存在感,以及在内心深处偷偷地回顾一下昔日高光时刻的荣光。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这是地理大发现,正是这一发现,改变了这个世界,但这个改变不是积极的,向上的,向善的,而是消极的,向下的,向恶的。他虽为航海事业做出贡献,但这只是对西方国家掠夺全球从而发展自己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但对于别国的人民呢,是灾难,是屈辱,是灭种,是语言的消失,是文明的倒退。
我们一直崇尚西方文明,其实西方没有文明,直到今天,西方的世界仍然是动物性征的,主要表现为:自私、残忍、不择手段、独占。所表现出来的所谓文明只是术的层面,远没有达到道的境界,这些术的文明是经不住考验的,因为它只存在于表面。比如,几百年来鼓吹的“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可为了利益,害怕落后就不择手段,赤裸裸地剥夺别人的财产,制裁别国的舞蹈与猫狗,这是什么文明呢,这是土匪的文明,到你家拿东西,你配合了,他就文明地拿;你不配合了,他就原形毕露。
是的,西方确实在近几百年来,发现和发明了不少东西,给人们生活带来方便与快乐,但这些都是术和技的层面,我们称之为科学技术。可科学技术无限制地发展,其本身就是不文明的,因为,它的过度发展会导致人类的加速灭亡,比如塑料的发明,又比如原子弹的发明,这些文明是否是人类真正需要的文明,随时间的延长,正经受着严峻的考验。
所以说,西方文明中的科技文明,正经历着挑战,而西方文明中的精神文明,在其物质基础受到挑战以后更是岌岌可危。那些我们曾顶礼膜拜的什么,自由、民主、人人生而平等、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三权分立、新闻自由等数不清的,几百年来被视为灯塔的人类文明的结晶,在一场为自私利益而引起的俄乌战争中,荡然无存,最后的底裤也不要了,最后的一点点遮丑布也觉得挡事,干脆也扔掉。
大航海六百年了,人类社会从昨天到今天,在西方主导下的世界秩序仍然是动物性征的,比起大航海之前是退步了,不是进步了,意识形态也变得不知廉耻,自己民族没有文明,就去抢夺别人的文明去装点自己的博物馆。我每次参观时都在想,这真是野蛮人的斯文呵。
文明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说法,但我想,杀戮、抢劫、欺骗、掠夺总不能算作是文明吧,按这个最低尺度去度量,西方的几百年是没有文明而只有野蛮。以武器为威胁,以货币为手段,以欺骗口号,以掠夺为目的,这就是美国一百多年来一直在干的事,如果这也算是文明的话,那这个世界算是白活了。
所以我说,西方的文明仅是制度文明或者说是形式文明,但它不是过程文明,也不是真正的文明,它是形式文明下的真实野蛮。就像西方的民主一样,它仅是制度或过程民主,而不是真的民主,它是一小撮人控制了这个看似民主的过程,人们就信以为真这是民主。其实,如果真有民主,美国就不会出现百分之一的人拥有差不多美国一半的财产。
俄乌战争将人类的不文明和假文明撕开一个口子,从这个口子进去,可以重新塑造一个全新的文明体系,这个体系的最大特征是去动物性征。目前在西方主导下的人类文明体系,动物性本征太过,这是不符合人类发展历史进程的。人类最终的趋势必然是,和谐与合作,命运与共,淡化国界,全球融合,资本掠夺的时代要结束。也许有人说这不可能,可当地球与人类受到灭亡威胁时,这是唯一的选择,外星入侵,瘟疫,自然灾难,小行星冲击。这种情况中的任一种情况发生,人类都必须融合才能共生。
把资本关进笼子里,把邪恶关进盒子里,撕开西方的假文明,停止掠夺、杀戮、欺骗,摒弃丛林法则,让人类真正回到文明时代,回到大航海之前的东方文明状态,这是人类继续存在下去的条件,否则人类会尽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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