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20年疫情开始后,我被封在河南老家3个月后来到武汉,一直没有回去。期间,父母、哥哥、侄子侄女来过武汉一次,就再也没有和家人相聚。有疫情原因,也有个人家庭原因。
每周一是我固定的和父母视频的日子,看到父母布满皱纹的脸庞,很想要时光走得慢一点,要岁月绕过父母而过,但这些都是空想。父亲是个不善言谈的小学退休教师,每次视频,总是母亲跟我一直天南海北得聊着,地里的庄稼长的很茂盛,养的鸡长的很肥,菜园里的菜被父亲打理的吃不完。我总是关切得问着舅舅、姑姑、奶奶等等这些亲人是否还好,侄子、侄女读书是否用工,哥哥在南方打工境况如何。每周都很期待周一的到来,当视频那头母亲的脸庞出现,当视频照着家里的一砖一瓦,所有工作上的不顺利、生活中的不悦都烟消云散,因为母亲的怀抱是最安全的,老家是我灵魂的寄托与归宿。
中秋节,嫂子给我发了一张院子里的照片,我清晰地看到了那个用来铲玉米的木铣(方言),看到了用竹子做得破得不能再破的扫把,看到了母亲用来晾衣服的绳子,看到了用水泥做的一个石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2年多了,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我离家时的模样。西院里,那两棵我和父亲亲手种的橘子树不知道长得如何,我那三间1996年盖的瓦房不知道漏不漏雨,空旷的院子有没有期待我的回去。
很想回去,哪怕是片刻的停留,怀念母亲带着我去地里看看庄稼,在母亲看来,这些就是她为我留下的财产,土地上的庄稼足以可以养活整个家庭;怀念母亲做的煎饼、油馍、手擀面、手工饺子、地锅鸡……我烧锅,母亲做饭,父亲在一旁洗菜、抱柴、打杂,炉膛里的火烧的正旺,我和父母聊着外面的世界、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怀念。
上周视频,母亲说,你爸想你了,虽然每周都在视频,但是2年多没有看到你了。一刹那,我就破防了,我自从2008年离开家以来,14年了,这是最长的一次没有回家,没有和父母相聚,我也2年没有在家过春节。父亲今年64岁了,母亲60岁,每次打电话问他们需要什么东西,我跟他们买回去的时候,都是不需要,他们不需要,我需要,我需要慰藉自己内心的不安,从小家里穷,父母不舍得吃穿供应我读书,现在我可以挣钱了,我很想让他们尝一尝未曾尝过的美食,带他们走一走祖国的大好河山,但是父母一次次的拒绝。
妻子经常说我不孝,我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是我一路走来,真的没有让父母省过心,自小身体不好,读书时候心里素质不好,每到大考就会焦虑、抑郁,然后找工作、结婚等都不是很顺利,父母跟着担忧,还有后面一系列的事都是父母帮忙操持。
今天零零散散的说了一些,后面,将会继续更新我那渐渐远离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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