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年马月和猴年马月一样意思吗,驴年马月是成语吗

第七节、谁这样翻口舌

第三天,我在桥头吃过早饭后,发现口袋里还剩下五毛钱,不及时回家向我母亲要补给,就要喝西北风了。

我又返回水利站。

“嗯!你怎么没有上工地?八九点了,民工都上工了,你还在这干啥?”

督站长手拿黑皮包好像要出门去。

“站长,我的钱花完了,我要回家去向家里要钱,我请假回去一天,明天就来,直接到工地上好吗?”

“嗯…,好吧,快去快回啊!”

我立即回到他的办公室,准备把棉被包和小黄木箱一起背回家去。这些都是从学校直接带到这里来的。

我在他的办公室内“吭吭哧哧”捣鼓了将近半个小时,把可以留下的东西尽量留下,这时,督站长在门外喊:

“小刘,你把门带上,我到县城开会去。”

我背着棉被包,提着小木箱来到水利站大门口的公路边,督站长还没有走,仍在路边等车。

我想,他去县城开会,我回家也要经过县城转车,我们可能乘坐同一辆公交汽车,那车还不知要等多长时间。我们站在了一起。

一会儿,从南面的方向来了一辆黄帆布棚吉普车,从车前副驾驶座位上跳下一个人来:

“督站长,上车吧!你坐在前面。咦,那个小伙子是谁?是你儿子?”

“不是的,是刚分来实习的学生。”

“拿那么多东西,上哪?上车,顺便带一下。”

我听后,很激动,心想,可遇到救星了,不仅省下车票,而且也不用等车了,况且,我从娘胎里出来至今,也没有坐过这样的军用吉普车啊!倒是在《南征北战》电影中见过这样的小汽车。

“不用了,走吧。”

督站长上了吉普车后排坐,“嘭!”直接把门关上。

那个坐前排的男的望了望我,向我挥挥手,迈腿上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位。

我看着吉普车屁股,后面摇摆着,飘着飞扬的尘土一溜烟离我而去。

天刚黑时,我家里来了一辆小吉普汽车,和上午督站长乘坐的车是一个样的。我父亲很紧张,立即迎上去:

“你们是……”

“刘勘的同学,你们家好难找啊,我们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这里连正经的路也没有。”

“农村就是这样,农村就是这样。”

我父亲不好意思地说。

“出什么事了?”

“刘勘呢?你让他出来,我们找他有事。”

“他没有回来啊,去张寨几天了。”

“不对啊!他的站长说,他到工地不到两天,吭也不吭一声,不请假自己回家了。我们局长听后很生气。说是不是嫌基层苦啊?不能吃苦,那就别在水利局里干了,怕吃苦就不能干水利工作,给他立即退回学校,请他到好的地方去,我们也来个杀鸡给猴看。我看,对这样的学生不教育不行!我们局不接受大爷式的毕业生。”

我父亲一听急了,表示明天立即去张寨问一问情况。

“那我们走了,叫他明天立即回到工地。”

我的同学走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同学。

天完全黑下来,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我背着棉被、提着木箱几经辗转,从县城转车到杨桥,又从杨桥车站步行十二华里回到家中。

“刚才你的同学来了,又走了。”母亲讲。

“出什么事了,你的领导在你们局里反映你不安心工作,怕吃苦。你们县里的局长很有意见,在会上批评你,要把你退回学校去,恐怕对你以后影响不好,情况很严重。”父亲讲。

“你怎么不请假就回来呢?你真是!请个假,说句好话,就小了你了?”

“刚进入社会就碰这样的大钉子,我看你以后的路怎么走。”

“……”

“明天一早,我带你一起去张寨,一起向你的领导赔礼道歉,解铃还需要系铃人。局领导对你的好坏,还不是听你的领导反映?不然,他那么大的领导,下面那么多小兵哪能了解的那么详细?嘿!你总是不让人省心。”

“……”

我好像又回到童年,又接受父亲的教导。只是今天没有要求我跪下,没有挨打。

此时,我有口说不清,谁能相信我是直接向领导请假了呢?况且中间还有那么多过程和证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父亲叫醒。

母亲已经在厨房里给俺们饭做好,是炉油馍,喝开水。我母亲炉的油馍比集上卖的好吃,她是用开水烫面,用擀面杖擀薄,在上面散上芝麻粒,散上清香油,卷起来,揉起来,再擀成面饼子,锅中撒上香油,上锅小火,用铁铲一点点翻炉而成的,外面焦黄可口,里面香脆咸宜。

吃着母亲的炉馍,听着父亲的教导,我们顶着天上的星光上路了。

这次不是去杨桥汽车站乘车,再到县城转车去张寨。而是直接抄小道步行前往三十公里外的张寨。

父亲说:“我们今天去张寨直接走三角形的斜边,你乘车走的是两个直角边,那乘车转车到张寨也要到明天中午,因为汽车不等你,你要等汽车,还不知驴年马月等到汽车。我们今天走斜边,只是六十华里,你乘车坐车将近一百华里,车票要花几角钱。我们这样又省钱,又走路,也算给你锻炼身体了,我发现你现在是不是变修了?没有在生产队上河工时能干活了。”

“是的,手也没有以前粗壮有力了,老茧也没有了。”

“这就是修正主义,好些人生活条件一好,就变修了。”

此时,三星正南,可能是半夜时分左右,也没有闹钟、手表。爷爷讲是三更天,我家的大公鸡叫响第一遍。是爷爷叫醒我母亲,我母亲做好饭叫醒我父亲,我父亲最后叫醒我。我爷爷一夜没有睡觉。

我们跨过顾家坡,翻过大洋河,越过长官店,来到通往洪淮河的一条公路上。

又过杨逍界,穿越宋家集,再步行十二华里就是张寨了。

这时,天已经放亮。路上陆续有行人担挑卖菜,骑车搭货,赶集上店。也有连夜赶牛赶路,从河南淮滨潢川方向回来的牛贩子。

我们到了张寨水利站,那里还没有人开门。我翻过铁门,从里面开锁开门,迎接父亲的到来。

父亲说:“你看,你看,你没有一点大人样,翻什么大门,那门上尖尖的铁叉刺你屁股你不怕?以后凡事要稳重,办事要小心。”

上午九点钟左右,督站长推车进来。

“咦!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好,我是刘勘的父亲,给你添麻烦了。”

“你好,这么早到来,你们是骑车来的?也是太早的哇!有急事吗?”

“你怎么讲,我昨天回家没向你请假?让局长退回我?”

“怎么回事?”督站长脸色不好看起来。

“你怎么在局里说我不请假回家?”

“没有的事!谁这样翻口舌。”

“小孩在你这,请你多包含关照,有不对的地方,你尽管直接批评指导,以后还是请你在你们局长面前多多美言,在家靠父母,单位靠领导,是我教育小孩不周,小孩是你的部下,也是你的小孩,请你多指导小孩,他刚来初到社会参加工作,什么规矩都不懂,你就认为他是你的小孩,该管教就管教,直接管教,我的小孩知道好歹。”

“大哥哥,你这话说远了,小刘刚来,我们还不是很熟,以后熟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单位人不多,但是口杂,以后说话多注意点。”

“你赶快上工地去吧,我同你们站长叙一小会儿话就走。”父亲说。

论叙话,我看那个督站长不是我父亲的对手。但是,你的儿子在人家手里,是方是圆人家说得算。不知我父亲是怎么和督站长叙话的,又是怎样屈身下架的。

做这样的事情,在他以前的人生经历中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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