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形势总体特点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

国际形势总体特点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

   今天我报告的题目是“国际形势总体特点与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内容分为两部分:第一,国际形势的总体特点;第二,中国特色大国外交。
   一、国际形势的总体特点
   A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第十四部分,专门谈了中国的外交问题。目前的国际形势,可谓错综复杂,甚至有的时候看起来扑朔迷离。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还是能抓住一些特点。
   (一)国际格局复杂矛盾
   任何时期,都会形成一定的国际格局。我们现在处于什么样的格局?尽管国内外学术界对这一问题有不同的看法,但普遍共识是,我们处在一个过渡的阶段。
   国际格局正在从“一超多强”向“多强一超”过渡。在冷战刚刚结束时,美国“一超”的地位非常明显。时至今日,美国超级大国的地位仍然不可撼动,但美国的相对实力是在下降的。虽然其他国家没有突破美国“一超”的地位,但以中国为代表的“多强”国家地位在上升。
   “东升西降”态势与“西强东弱”格局并存。一方面,以中国为代表的金砖国家在国际政治、经济领域中的分量逐步上升。另一方面,西方仍占优势,“西强东弱”的格局并没有改变。虽然看起来复杂矛盾,但这就是真正的国际格局。只看到“东升西降”,我们会觉得很乐观;只看到“西强东弱”,我们又会觉得很悲观。但事实上,二者同时存在,我们既要怀揣希望,也要时刻保持谨慎。
   大国竞争带来两方面影响。第一,大国竞争引发大国间关系的调整。任何历史时期,任何大国之间的关系都不可能是平等的。第二,大国竞争带来力量的强弱之分。
   从关系的远近来看,大国间的亲疏远近是客观存在的,目前呈现“两集”倾向。与之前出现过的“两极”相比,“两集”的极致化程度较低,彼此之间没有形成强对峙。“一集”是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冷战之后,这些国家极致化程度逐步降低。“一集”是以中国为代表的金砖国家。这一趋势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而是客观存在的。所以,世界正在从极致化程度较高的“两极”走向极致化程度不高的“两集”。
   目前,国际格局确实处于非常复杂的情况,处于一个过渡的阶段。复杂表象下,我们可以梳理出三条特征:一是国际格局正从“一超多强”向“多强一超”过渡;二是“东升西降”态势与“西强东弱”格局并存;三是全球从极致化程度较高的“两极”走向极致化程度不高的“两集”。
   (二)国际竞争空前激烈
   竞争不仅局限于硬实力和软实力两方面,还包括综合实力的竞争;不仅存在于实体世界,还体现在虚拟世界。文化、教育,包括价值观塑造及创造力培养,都是国际竞争的范围。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都参与了国际竞争。现在出现了将硬实力与软实力相结合的“巧实力”外交。各国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巧妙利用自身在硬实力与软实力方面的长项,最大限度实现国家利益
   (三)国家利益尤为重要
   现在的外交工作普遍重视国家利益。国家利益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国家的生存和安全利益;第二层次是国家的发展和经济利益;第三层次是国家的威望和影响力。
   同一个国家在不同时期,追求的国家利益是不同的;在相同的历史时期,不同国家所追求的国家利益也是不一样的。以我国为例,我们现在主要追求的是第二层次的利益,也就是经济利益和发展利益。
   (四)国际关系以竞合为主
   目前,尽管大国竞争的因素有所增加,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也仍然存在,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以中国为代表的国家提出许多先进理念,如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立新型国际关系。这些先进理念与传统观念同时并存,相互激荡,为国际关系带来双重影响。
   一方面,合作与竞争共存。“竞合”是当代大国关系的特点。另一方面,过去传统联盟的形式和性质发生了变化。虽然冷战思维、零和博弈仍然存在,但是我们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先进理念。这些先进理念是对马克思主义国际政治理论的重大创新。
   (五)欧亚地区重要性日益凸显
   欧亚地区在国际政治中的重要性非常突出。近代以来,能够影响全人类思想、文明的很多国家,都出自欧亚大陆。虽然美国是例外,但是美国的文化、利益都与欧亚大陆紧密相关。
   麦金德提出“陆心说”,即谁统治东欧,谁就能控制心脏地区;谁统治心脏地区,谁就能控制欧亚大陆;谁统治欧亚大陆,谁就能控制世界。斯派克曼提出“边缘地带”学说,即谁控制了边缘地带,谁就控制了欧亚大陆;谁控制了欧亚大陆,谁就掌握世界命运。无论是“陆心说”还是“边缘地带”学说,都共同承认了欧亚大陆在国际政治中的重要地位。
   (六)非国家行为体的影响力越发重要
   当前,非国家行为体越来越成为国际政治中的重要角色。过去人们谈到国际关系或者外交时,总会聚焦国家行为体的一举一动。现在,人们越发注意到非国家行为体的影响力。
   非国家行为体包括地方政府、大型企业、跨国公司,也包括大学、科研机构。非国家行为体还包括跨国行为体,比如联合国、xx合作组织。个人也属于非国家行为体的范畴,除杰出个人外,普通人对国际政治也能产生一定影响力,比如跨国婚姻下,子女的国籍归属问题。在国家边界地带,移民人口的数量、性别比例等都会影响国际关系。
   (七)非传统安全的重要性越发凸显
   非传统安全,是相对传统安全而言的。传统安全主要是指军事、政治、外交等方面的安全。非传统安全问题涵盖范围广泛,包括恐怖主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生化武器、温室效应,以及海啸、地震、泥石流等。
   对于国际恐怖主义,在强烈谴责之余,我们也要深入思考如何彻底将其解决,简单地以暴制暴,并非彻底解决的方案。我们要深入思考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恐怖分子冒着巨大风险制造事端。
   (八)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增加
   国际政治中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增加,“黑天鹅”与“灰犀牛”事件频发。全球化时代下,人类在创造大量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存在过度开采问题。不仅国内层面产生了贫富分化,国际层面也产生了贫富分化。如果将全球比作一列火车,有的国家能做火车司机,带领其他国家走到自己的目的地,有的国家作为乘客,也能跟随司机到达自己的目的地,而有的国家则可能永远也到不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因此产生了国家间的贫富分化。从国内层面看,许多国家内部都出现了贫富分化问题,欧美发达国家更是如此,环境危机、淡水危机、气候危机等问题层出不穷。
   这样一来,传统意义上的安全的内涵与外延都有所扩展,信息安全、知识安全、文化安全、网络安全等内容被纳入其中。因此,我们现在提倡的是共同安全、合作安全以及可持续安全。安全的内涵与外延的扩展,对我们的工作能力和学术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加重,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二、中国特色大国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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