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日出
文/齐锡武
壬寅年腊月二十九,我带着女儿、女婿,还有老伴一起在山东威海乳山市银滩的海湾处看日出。
我选的看点在长江路与徐银路南端向南的一处岛礁上。
此时,天色刚蒙蒙亮,海岸边上有明显大海退潮的痕迹。已经有人在退潮后的沙滩上在赶海,他们是用工具在搂海边处的沙滩。我没赶过海,又不能太近前看,也不知道他们能搂到什么。
这时,有一位穿着靴子刚走过来的妇女,拎着个桶,向海边走,我问:
现在赶海能收获到什么?
蚬子。
她很急的样子,只给我两个字。我仍然似!懂非懂。应该说蚬子就是大海中贝类的一种吧。
我们选好站位,等候太阳升起来。早早地就能发现海平面上有一片天际发红,那就是红霞,太阳就将从那个位置升起来。
我和女儿、女婿在一个点位处,准备好手机,我们将用手机录像和拍照。老伴带着她的宝贝大相机继续向前走去,在一个大的礁石处找到点位,并在那里等候。她一边使用相机,一边也备上手机。
红霞的光芒更加明显。我们正对着的海面上已经红霞灿烂。以红霞为背景,海滩上赶海劳作的人们,更加清晰可见。他们在一遍又一遍地用耙子式的工具搂着什么,我们看不清,只能见到他们耙子柄上挂着的丝袋子里装的东西越来越多,行动也变得迟缓和笨拙。在他们的临近处还立放着桶一类东西。丝袋子里收获多时,就倒到桶里,就这样循环往复操作着。
海鸥在他们周围飞舞、鸣叫,仿佛是在向人们抗议,捡走了它们的食物。有些海鸥在大盘旋,闯进我的镜头前,为我的影像增添了生命力极强的动感。海鸥的叫声有些凄惨,也镶嵌到我的视频中,声声不息,宣誓着它们的存在。
我顾不上它们了,红霞的映衬下,太阳已经冒出来金色的边缘,慢慢地成为半圆,等到升至一半的状态时,耀眼的光芒已经让我的肉眼变得模糊,能看到海面上折射出一束金色的彩链,随着太阳不断地升高在延伸拉长。几分钟的时间,太阳全部升起,像一个金色的大圆盘挂在空中,向上移动着。
我已经不能再看了,太阳光在我的视线中由金黄,变成火红,再看下去,我的眼前就发黑了。强光刺激下,我停止录像,把视角移到一旁,慢慢恢复到看见自然的光亮。我在抱怨我自己是不是有些傻,那初升太阳的光芒,就像炼钢高炉熔化的钢水一样,由金黄变成深红,你要躲一躲才是。可我,为了要这种真实的感受,努力尝试着在看。
太阳光驱走天边的阴霾,天色已大亮。我摘下早已配戴习惯了的口罩,深深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精神格外地抖擞,这辽阔的海边,就是一个大氧吧!
海边拾贝的赶海人,还在忙碌,他们该有不错的收获,他们希望付出一定的艰辛。海鸥仍在飞舞、盘旋,不住地鸣叫,是赶海的人触动了它们的奶酪,还是它们想从人们的果实中分出一杯羹?我不想去探究。可是,他们勾勒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画面,在海上日出之后显得楚楚动人,生机无限。
【原创首发】
齐锡武,男,1962年12月出生,绥芬河市公安局退休民警,绥芬河市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边城疑案》、《山道弯弯》分别在《蓝盾》和《北方文学》杂志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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