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的科幻片有点多,有时候这心里想的和现实有点分不开,晚上睡觉常常做梦,稀奇古怪,啥样性质的都有。
昨天没有网,没有电视手机的牵扯,困的早,睡的也早。
朦胧中我好像穿着又肥又大的棉袄棉裤背着书包上学了。一进教室,看到好多的座位都有书包占位,我该坐哪里呢?
前排第二排有一个空位置,我提着裤子挪过去,放好书包。
左前方一个男生递给我一张纸,纸上写了一首诗,那字写得非常漂亮。男生说:课代表你给我看看,看看我这诗写得咋样?
我哪里懂诗啊!判作业也是老师给一个大致的框框,我凭感觉给打分。尤其那作文,没有固定的答案,看着写得通顺,没有错别字又扣主题,就给个优秀。
我装模作样地看那首诗,感觉有人在给我系扣子。低头一看,一双手触在我的腰部,他的眼神小心地看着我,小声说:偷偷起来,裤带都开了别忘了系上。
啥时候这阎王这么温柔了?记忆里他总是和我吵架,跟我过不去。我是语文课代表,每次收作业只有他不给我交,害得我总是气急败坏地敲他的桌子,训斥他。他呢,每次都嬉皮笑脸地和我犟嘴。
他还给我起外号叫老蔫,并且写在黑板上,在全班同学面前嘲笑我,把我气哭了。
温暖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转眼到了考试的时间。
那天早晨天气很好,我和一个同村的女生快速的骑着自行车,跟着前面的二哥哥。考场我们没去过,也不知道在哪,只能是这样尾随着知道地址的男生了。
二哥哥是我四爷爷家五姑娘的孩子,按道理我们关系不远。平时要是我们说个话聊个天的也不能招来非议的。他坐我前排,我们都在团委工作。可是当着所有同学的面,他从来不跟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叫他二哥哥,来解释我们的关系。我们那个时代,男生女生关系稍稍进一点,老师就该找谈话了。私下里同学们也会议论纷纷的。
就像今天的考试一样,他知道我们找不到考场,也只是见到我在等他,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跟着我走就拉倒了。
男生体力好,加上二哥哥又长得人高马大的,我和那个女生都累得一身汗,妈妈新给我买的粉色的衬衫都湿透了。那天的最高温度34℃,我们东北很少这么热的天,考试三天没下雨,天天如此。
中午,把书当做枕头,躺在教室后面的背阴处,别管干净埋汰了,能休息一下就行了。
我们农村来考试的学生,大多数都晾在这没人管了,教室不让进,都把门锁上了,我中午花了一块钱买了一个面包,没有水,大热天的有点头晕。
多少年了,那年的考试总是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是我一生都过不去的一个梗。
大黄马慢悠悠的提着步子,喘着粗气,嘴角都是白花花的霜,一圈一圈的拉着石头滚子,在压玉米。
大哥站在中间,一只手拿着鞭子,一只手拉着马缰绳,时不时地甩一下鞭子,吆喝一声,催促慢性子的大黄马快点走。
大哥穿着军绿色的棉大衣,戴着棉帽子,大围脖围得紧紧的。围脖帽子嘴角附近都是白霜,眼眉都是白色,快成神仙的样子了。
我们打场快一个月了,先是谷子,糜子,高粮,麻籽,最后是种得最多的玉米。
天天都是起早贪黑的,人困马乏了。铺完场,我就穿着衣服进被窝了。月亮地下大哥和爸爸换班赶马,还得圈场。要到十一点左右才能压得差不多,然后冻一冻,三点多起早再压。我们女孩起来之后就起场,遛瓤子了。
爸爸进屋,冷了,把手伸进我的被窝,第一次说:二姑娘快给老爸捂捂手,冻不好使了。
一阵凉意袭来。
我醒了,被子踹得挺远,冻醒了。
唉!这疫情不知道啥时候结束,我有点想家,想父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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