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运:屡屡为了色欲让命运拐弯的亲哥
大哥是我艰难少年时代真正给我持续温暖亲情的人,长兄如父,我体会至深。
2017年哥哥来京救助:居然欠了近三百万赌债。
“我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儿子,凭什么替你还赌债。”这是我第一次与大哥说不。
“这么多人愿意借钱给我,就是都认为你不会不管。”大哥的歪理让我想起12岁那年第一次见亲生父亲的情景。大哥的思想和行为太像父亲!那时候的大哥多么英姿勃发,温暖如春。
“你不管,我只好跳楼了。”
“我只要为你摆平了这三百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欠三千万。你现在就跳吧。”我看着站在悬崖边无路可退的亲哥,咬着坚持。
哥哥天赋比我好,写的散文,诗歌,在小县城颇有名声。沦陷至此,全由女色。
大哥在潜艇部队,潜艇在深海蛰伏潜行数月,他既负责雷达搜索又负责编辑油印A4版《深海日记》,一天一页,人手一份。回到基地,已是厚厚的一本。很快就提抜为艇队司令部宣传处代理干事,不出一年自然转正。但那年春节海政文工团去潜艇基地慰问演出,大哥作为宣传干事全程接待安排,居然在短短几天内分别与一名舞美女兵和一名歌唱演员发生了关系。舞美女兵回北京后不知怀孕了,等发现时已遮盖不住,追根溯源,大哥反复强调自己是被动的,但主动被动都改变不了退伍回乡当农民的结果。
有一个即将正式提干的海军军官哥哥,是照亮我孤夜迷途的明灯。他的退伍给我的打击不比他小。
“退伍了正好,我们正好一起考大学。”大哥安慰我说。
80年我考上重点理工军校,学计算机专业。
“你先去,我复习一年再考,一定没问题。”离体检录取分数线还有一大截距离的大哥信心满满地安慰我。
一年后的暑假,我回乡探亲,大哥骑自行车到乡汽车站接我,到了小镇主街口,大哥让我下车,自己也下车和我隔车并肩前行。那时候小镇上的布店、粮店、药店、书店、邮局的营业员几乎全是吃商品粮从县城里来顶职的未上山下乡的漂亮女孩。我们走了不久,街两旁的营业员美女都出来了,开始只是热情招呼,后来就是尖叫嘻闹,就像现在粉丝见到明星一般。我那时青涩幼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大哥退伍后没有回生产队干活,而是当了代课老师,在镇中学教语文。他把我领到他在学校的单身宿舍就骑车出去办事。整个下午,刚才尖叫的漂亮姑娘走马灯似地过来看我,一个个的眼神当时我是懵懵懂懂,后来成熟了才明白只有和大哥有过云雨之欢的女孩,才会对男友的弟弟射出那样的光芒。
我心烦意乱,胡乱翻阅中看到大哥的日记本。他来信中曾说他在写小说,我仔细一看居然写得是他和这些城里女孩的情路性爱经过。大哥在我心中温暖高大的形象第一次起了裂缝。
我至今为他惋惜:大哥因为情色而断绝了通向北大清华之路。
那时候出一个重点本科大学生,不光是全村的荣耀,在全乡甚全县都是佳谈。我养父家的邻居正安大爷的三儿子是县委副书记,知道我第一次回家暑假,捎话让我返校前去他家里吃饭。我到了书记家,父亲居然巳经先到了:我的养父和书记根本没有来往,我的生父却借我上军校之势在书记反客为主,显然经常走动。席间,书记问起大哥高考结果,我说“他要代课,复习时间不够,没考好。”
“没考上不要紧。你告诉你哥,省里要求各乡镇成立文化站,站长一律公开考试聘用,干部编制。你哥的小说、散文在省报都发表了,当文化站长正合适。我回头也会和文化局长提一下。”
那天晚上我和父亲沿着兰江步行回旅馆,心中无比兴奋,大哥高考落榜的不快和担心一扫而光。
我在学校日夜等候大哥被录用文化站长的喜讯。但迟迟没音讯,直到我寒假回家过春节,才知道他没录用的真相。
原来文化局长在书记的提点,邀请大哥去家里见个面,考试选聘先见一下书记推荐也颇有才名的大哥。没想到局长是老夫少妻,二婚妻子是县越剧团的台柱子。大哥一进局长家门,就和局长太太对上眼了,火光石电间两人悄悄约好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在教工招待所门口见面。第二天两人开房云山雾海,等激情消退心智清明时才想起上午十点是文化站长公开选聘笔试。等他赶到考场,巳是十一点多,基础好一些的人已经开始交卷。
我的哥,又一次因为色欲让自己的命运拐了一个大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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