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与老师的故事,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每当这些字眼跳出来,脑海中随之浮现的就是一个个老师的身影,她们在我求学生涯的里程碑上,或带给我酸甜,或赐予我苦辣…
【小学】
印象最深的一位老师在我五年级时接手我们三班直至毕业。那时,我对她有种天然的排斥心理,因为习惯了之前老师的教学,所以她的出现对我而言就好像是她把之前的语文老师挤兑走了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和四班的语文老师(长得像贝多芬的表妹)是以接手毕业班闻名于附近的教区乃至教育局的。我们这些学生,大概就像是流水线出品,由她最后质检把关,不合格的经由她找出问题修整为“合格”。
我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花梅秀。宽宽的脸,利索的齐肩卷发,印象中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像给我们的生活戴丧。她高冷的脸上永远都会挂着两个字——“找死”。
她严厉到什么份儿上呢?就是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同学们趁机跟着放肆一下,笑一笑闹一闹,但她一旦换回严肃的表情,下一秒,我们每个同学也都及时做好了表情管理,没有一个人再敢嬉皮笑脸。
印象最深的是,她并不按照课本上课。上课干嘛呢?带领我们共读沈石溪的《斑羚飞渡》《狼王梦》《鸟奴》…那些她要求划线的词,下一次她会在课堂要全班默写。错一个字,整套的默写要抄两遍,再默写,直到全对为止。记得我们课下永远在背东西,背《论语》,背《弟子规》,《三字经》《道德经》…她规定的时间到了后,她会一批次一批次的点名去她办公室,她往往从经文中间挑一句,你要麻溜地接下一句,或者她冷冷地说:“上一句”,你就要背出上一句,你如果迟疑就打回去重新背。
她那时要求每个同学买统一规格的厚厚的黑皮本,写日记,或是根据她出的题材写文章。要求是写一行空一行,再交由她批改。我那是觉得怎么那么浪费纸啊,原来,她是为了批注和我们自己再修改。这个好习惯我一直留到现在。
记得我仗着语文成绩好,有一回实在不想写作业了,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怎么那么肥的胆,竟敢在刀尖上游走——不交作业。她问我作业呢?我把心理编好的理由拿出来,对她说:我姥姥生病了,我拿着作业去看我姥姥,作业落在姥姥家了……她一把揪住我的红领巾把我提溜起来,我的面前是她放大的五官咆哮着对我喊:“去给我拿!”
她同时还是班主任,所以也会监察我们英语单词的情况。学校的老师们只要路过我们年级走廊就可以看到我们班的同学们全都在教室门口蹲着,趴在自己凳子上默写单词。过关的才能搬凳子进教室坐回座位上。从前从来没觉得原来坐回凳子上是那么幸福的事…
还有一回,我们班上的尖子生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和同桌小声聊天,她呵了一声,让她出去站着听课。女同学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跟她讨价还价,她还是让她去门口站着,直到快下课。
我不记得谁敢在她的课堂上不学习,哪怕是几个明明在学校混日子的,但捣蛋的也有,明着不敢暗着干。
一天早上,同学们议论说语文办公室的门上用粉笔写着:“花老师是个大傻x”。我当时觉得,别让老师查出来是谁,不然他完了。大家都像等着看好戏一样等老师怎么处理这件事。谁写的其实有人根据笔迹已经猜出来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老师让同学擦掉竟然也未深究这件事。
有一回,她把男生清出去让他们去操场。对我们所有女学生说,女生中如果有谁来例假不要害怕,找她,她有备用的裤子和卫生棉。同时交待了一些相关事项。
有一个冬天我把我的羽绒服挂烂了,去她办公室找她背书,等我背完她随手从抽屉里拿出针线给我缝了缝,用的是和羽绒服一样颜色的线,缝的很仔细,看不出来破了。
她也会组织一些活动。比如让每个同学带一份自己亲手做的菜去学校,大家共享,同时交流菜谱。或是带水果去学校,把桌子拼成长长的料理台,大家现场做水果拼盘。还记得有个同学用榴莲壳做了个刺猬造型的水果拼盘,特别棒。课下根据这些写文章,她再批注,把写的好的在课堂上念给大家听。
花老师往往是到学期将末,才开始回到语文课本。奇怪的是,我们同学没有谁语文不及格,只能说在她那没法不及格。(由于她打下的坚实基础,上了初中,语文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游刃有余。)
我们小学毕业那会儿她已经三十八岁了。我们毕业之后,听说她由于出色的教学能力,已经被调走到其他学校任职了。现在想来也已经五十多岁了。
我的文学启蒙人,她算一个。
小学数学老师,是位个子矮小有些胖的女人,姓冯。从我们二年级一直带到我们毕业。大概是从三年级代数的出现开始一直到后面的方程,期间我的数学成绩就像山体滑坡那样畅通无阻地往下滑…也是很稳定。成绩报告单上数学这一栏永远是良、中、差…
印象中每学期结束她都会把我们的作业本、习题册拿去卖钱,拿来买铅笔、钢笔什么的文具作为奖品,颁发给成绩好的同学。
于是我永远是为班上数学优秀同学做贡献的那号。
不仅如此,数学成绩好的,会被老师用红颜色粉笔在小黑板上标出来,而我的,是用白粉笔。更可气的是,同学做值日把红粉笔字擦掉,我的名字被老师要求还留在上面,还画了个圈,像城墙之上悬挂的尸体一样悬挂在教室墙上…
有一回她拿班上第一名和末等生开涮。说第一名的,将来某一天开着大奔儿,路过桥头,看见桥底下的叫花子。“咦,这不是小学同学xx(差子生)吗?”
对我也是嘲讽、挖苦,最可恨的是,做错题的会被她叫走放学去她办公室趴在凳子上补错题,补对了才能回家,我往往是留到最后的那个,于是乎还要打扫办公室。印象中总是从她办公室出来已是傍晚,天空下过了雨,回家的路上有积的雨水,我的牛仔裤裤腿湿漉漉粘腻腻的。
记得那时,我很喜欢美术课,因为可以画画或者手工。有一回我带了色卡纸、剪刀、纸盒子等满欢喜期待着美术课到来,结果到上课了,却被她叫走去补错题…
记得因为她的“虐待”,我莫名地起了迷信,就是说我不自觉地总结了她哪天朝我开火,我就把那天定义为“黑色星期x”…每星期到那天来临,我就如临大敌。
从她把我们作业本练习册拿去卖废品我就觉得这老师真扣搜。她说她们家有一个小房间,有大大小小十多个盆,专门用来存储废水,二次利用甚至三次利用再冲马桶。她说她们家过节买瓶饮料都要货比三家,能省两三毛钱。
就是这么一个又精又扣搜的人,那年汶川地震,她竟然捐了五百。我都不敢相信。
她简直是我灰暗的童年阴影源之一。甚至前阵子我还做梦梦见她叫我去在办公室补错题,我匍匐在她的脚下看着满眼红叉叉的作业本惊醒了……天哪。这都十多年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学的。我一直以来也保持着节约用水的习惯,淘米水浇花,洗脸洗脚的水用来拖地,拖完地再冲马桶…
【初中】
我们都知道,老师们通常分为“红脸派”和“白脸派”。
红脸派,不怒自威,奉行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
核心武器:延长上课/晚自习时间,作业加量不加价。
经典台词: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你要是不想好好学你也不用在这个班里边待了……
白脸派。奉行春风化雨感化你。
初中班主任王兵,是一位纤瘦的、眉清目秀的女老师,双目炯炯有神,美艺类专业出身的。气质特别好,美好到像是她拿个铅笔写字,铅笔也因为她变得好看起来。
我们开学第一次见到她时,不仅因为她的美,更是被我们的教室惊呆了。教室已经被她装饰过了。她说在我们暑假时就着手一点点设计、做手工来布置教室。那是一种既不花俏艳丽但又有一种雅致的美。比如我们的课程表那块,她做了外框,用的是卷成一缕缕的卫生纸再上绿色颜料做成藤蔓状……白墙上被她分成了几个文化板块。后来其他班老师路过时也会不时来欣赏艺术一样欣赏我们的教室。
她坦言第一次当我们班主任,但我后来再没遇到过像她那样负责的班主任。尽管那时的诸多细节已然忘却,但再也有她那样温柔细腻的老师。明明只是教我们美术,她常常很晚才离开学校。我记得很清楚,对于那些成绩靠后的同学,她会找她们谈话,甚至叫家长来建议学生开始学习一门艺术为以后铺路。
我向来喜欢语文老师,或许是因为语文老师的言语,或是她们眉飞色舞的讲述的那些故事。语文老师滔滔不绝口沫横飞的讲了她对这个学期的规划后,下一堂课就换了个语文老师……据说是检查出病了,于是休养去了。新上任的语文老师教我们的时候已经五十岁了。叫孙静。长长的黑色马尾,上起课来豪情满怀,写完飘逸的板书回过身来,荡漾的马尾扫过黑板……正是在她慷慨激昂的气氛下,李白、陶渊明、范仲淹、苏轼、杜甫不再是书本上一个个死名字,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
说起来,我和她最初的相遇并不美好,尽管我是语文课代表。
那时我坐在后排听不太清,她叫学生发言时,我奋力举手,她大概看我那么迫切,就点到了我,我站起来说我听不太清她讲了什么,我的语气既不委婉还有些嚣张,这让她有点难堪。尤其是班上一些不学习的好事之徒也跟着起哄,她静默了几秒钟,又继续讲课了,我坐下后内心还有些得意。
后来班主任私下找我谈这件事,教育了我,我愧疚地落下了眼泪。心里打了腹稿去她办公室找她道歉,她头发又是一扬,说没事儿。还给我了一包糖果和瓜子吃。
由于我的语文平时成绩不错,孙静老师对我充满信心,她不知道,这无形中也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和底气。因为那时我在班上的个子并不高,衣服还是穿我姐的旧衣服,父母关系也极度糟糕,可以想见我当时内心的敏感和自卑。
那时,她让我每个月另交一篇作文给她。什么题材都可以,她来批改。当她把我作文还给我时,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的批注,语法错误甚至标点符号都被她一一认真点了出来。同时还提了问题让我思考,还给过我书让我去读。事实上她批改我的作文可能比我写的都还要用心、认真。
有一次课堂,她讲起她年轻时带过的学生。那个学生(忘了因为什么)落了狱,她说她没有放弃他,因为他身上的问题也不全是他自己的问题,她会定期去看他,带好点的食物和书本给他。后来他出狱了,那个学生见到她时,扑通一下给她跪下,叫了一声“妈”,磕了个头。说到此,她陷入回忆中感动到不能自拔,我也跟着动情的眼眶湿润…
学期期末考试。忘了什么原因,第一场语文考试,我迟到了十几分钟,监考是班主任跟另一个其他班老师。班主任跟那人说了说才让我进考场。后来语文卷子发下来,我发现我考了91分才,我们班倒数第一名(女生)来找我对卷子,我发现我错的地方她都做对了,我错的是那么愚蠢,明明是道送分题我却因为想得太多而失了分,正当我暗自懊恼时,班主任宣布,我的语文成绩是最高分,全年级…
老师拿我作文当范文读,我享受着虚荣心带来的满足。孙静老师私下还赠了我一张滑雪票。由于是她给我的,票上还有她手掌的温度似的,我舍不得拿去用掉。小心翼翼放在我的纪念册里,收纳在我的“百宝箱”里。
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从小到大的所有老师中,总是英语老师的衣服花样款式最多,几乎不带什么重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她们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西方文化体现在衣着上?
我的英语老师雷老师,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雷厉风行,有时候吵死人来,整个教室如雷贯耳。
事实上,雷老师对我们这届已经宽容一些了。据说上一届的学生,有的男生被她用拖把追着撵…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一样耐心的英语老师。每节课都可以做到不厌其烦的把上节课的内容重复溜一遍,下课了又拖堂把这节课内容概括一遍,她可以溜到我舌头都奇妙的、不自觉的滑出一个个词组、语法。而那时候我的英语水平还停留在老师说出英文,我用我骄傲的中国汉字像标拼音那样标出来的阶段…
我并太善于主动交朋友,又尤其,我是语文课代表,不交作业的学生名字我都如实报上去,暗下得罪了一些混混学生。有一个女生,班上同学都不跟她接近,她令人讨厌到一个男生都无法容忍到,把她书包从我们四楼窗户丢下去……不知怎么初三时,她就主动靠近我,我也不太想接近她,她还跟我聊张杰谢娜八卦,但那时我也不上网啥的,根本不知道张杰谢娜是谁…大概见我爱理不理,就说我装x,这期间又两面三刀,导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异样的。然后她又给我写道歉信放我桌上,我退了回去。她继续死皮赖脸,精神上折磨我到不行。我没曾想。这引发了她的恨意。
我做了满满批注的历史资料册子丢了。那时,历史是开卷考试,是我要带到考场用的。我对几个同学说了这件事,后来是一个关系好的女同学在公共女厕所发现了我的资料告诉了我,因为资料上的便签是我的笔迹。我跑去女厕所看,那本资料凌乱的躺在厕道尽头,被撕损了,但又冲不下去,沾满了尿渍,我认定是那个女生干的,愤怒的报告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找到她时刚开始她死活不承认是她干的。班主任拿监控说事儿,说一旦调监控,事情就不再是那么简单,她这才松了口。于是叫了她家长来学校解决这件事给我个交待。他爸爸像缩水版斯大林,不怒自威,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没曾想,历史老师会出面帮我说话,说她印象中的我是个老老实实乖巧文静的女生,从来没有惹过事情。总之正是班主任和历史老师帮我讨回了公道。
初中的时候离家将近半小时的自行车车程。每天凌晨六点多,我骑着我的“宝马”(宝马牌自行车)在路上背古文,朗朗上口。那一段积极努力的岁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样平凡的自己竟也带着光。
【高中】
我上的女子学校。
我知道看到这句话的你大脑的反应。
统一回答:
1.全是女学生,
2.老师有男老师。
3.有同性恋。
学校奉行军事化管理。允许家人朋友隔着铁门探监…但不能出去,一周只有三小时自由活动时间,通常也就是去附近商场买点零食日用品。
刚入学领生活用品时,我还不知道发放生活用品的就是我们将来班主任以及政治课老师,大概因为我接过生活用品说了句“谢谢阿姨”,她白了我一眼。
第一节政治课老师,我一看是她,也没有好心情,课堂上我小声跟同桌聊天聊天,聊的热火朝天,老师点了我俩,我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管不住嘴,于是我被罚站了。
我的脸烧得红红的。心里想的是,以后班上同学铁定对我印象不好了。
出于糟糕的家庭关系及心理紊乱的青春期,加上高考失意,心里也过不去历史资料的那件事、那个同学那道坎带给我的心里阴影,我渐渐堕落了。别说,堕落有堕落的快感,因为努力需要维持,而顺流而下就多么容易啊。
堕落就是跑去网吧。
学校这么严,我怎么溜出去的呢?
模仿班主任的签名写假假条。
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不算多,保安大爷认得所有班主任的签名。我模仿的很好,尤其,我还不写自己的真名。大爷往往看了眼我的假假条收下后就放行了。
去网吧也不打游戏,刷电影,偷菜,装扮QQ空间,复制点非主流文字发说说,给别人留言,听到企鹅号咳咳的声音就聊聊天,总会有几个从前的同学朋友啥的互动…(现在看来那么无聊的事以前竟然会觉得那么有意思。)
那时候精力真是旺盛,通宵熬夜第二天还能去跑早操,上课。
一个室友知道我有办法出去,她也想去上网,于是我大笔一挥,给她的假条签了名。我们俩一起去上网。
她会化点妆,也给我涂了她的娇粉色口红,我又戴上了我的耳钉。
我们俩都不知道原来假条最后是要回到班主任手里的……
事情被拆穿了。
老师查出了她,她供出了我。其实老师那天心情不错,明明让我俩回寝室思过写检查的事儿,我嘴一欠,把我对班主任积累已久的不满说了一嘴,于是悲剧变成了惨案,变成了当场叫我妈来学校…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出于什么心理敢那么跟老师刚。为了证明自己很拽?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当我妈来到班主任办公室,她不由分说的像赶一头猪那样赶着我。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死猪但快要变成一头死猪了。她抓住我先是掴了我一巴掌,我的耳钉不知掉哪去了,耳朵渗出血。
这一切因为老师说我夜不归宿,还涂口红,疑似早恋去约会。
但事实上,我没有早恋,也根本没有想过早恋,尽管内心里也确实想吸引到网吧里异性目光印证自己那点可怜的虚荣心——我不是个没有一点姿色的女生。仅此而已。
我开始憎恶这个班主任。
大概是因为她的严格,或许是出于对那些人物及理论的好奇心,或许是政史不分家,偏偏她政治理论那一套唯物主义马列毛邓三我学的还不错,卷子上那些热点大事件我知道该怎么去套理论。
一次政治考试,满分一百,题较难,我考了83分,也不算高。我不知道我竟然还是班上第一名。于是她也跟我一样不相信第一名出自我手。
她把我叫她办公室。“抄了吗?”她问。“没有。”我答。“你说实话,抄了吗?”
我说,这样吧,我现在可以当场给你重新做一遍。她说我也可以记住刚抄的答案。我…我不记得这件事怎么过的。但这件事后,我对她厌恶至极,料她看我也如是。
一次,市里举行消防知识竞赛答卷。她为了不耽误我们学业就自己做了出来,把答案抄黑板,让我们在答题卡上相应的抄了答案。
我在答卷上写,“我没有见到试卷,不知道答案。”
事后,没想到老师还检查好每位学生的答案抄对了没有。查出来我那份白卷和卷子上的字,气冲冲的来教室让我站到讲台上,把我的答卷撕碎像天女散花一样散在我身上…
我对这个老师一直怀有切齿之恨。
高中的其他科老师也都蛮鲜明的。
高中语文邢老师,毕业于北师大,他的学识相当渊博。不高的个头,麻灰的衣束,除了没有两撇胡子,气质很像民国时教书先生那样,虽然上课并不算风趣,但正是她更新了我对语文的认知,我才知道其实我那点语文上的东西离开学校就根本不算什么,量的积累才能产生质的飞跃。如果想要进步,如果想要写出好东西,就得虚心,就得持续的阅读与记笔记。
生物老师胡老师,像山寨版梁启超。印象很深的是讲课从来不带课本,会在黑板上画个完整的细胞或者什么模型图,一节课就这样顺下来了。他暂时带我们班主任的时候,一年中秋前一天,班长把投影仪打开准备放电影,他端了一块巨大的月饼来班上,说是他骑着山地自行车,骑了十几里路到一个农家月饼铺子买来的,他和班长课代表均匀切了四十多小块分给我们大家,那个晚上很美好,老师和同学们言笑晏晏。我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五仁月饼。不知道自此以后我爱上吃五仁月饼是不是潜意识里因为这件事。
还有高中历史老师,有一学期复习的效果不错,不知怎么地一个同学起哄让她唱歌,她清了清嗓子,原本声音清脆的她唱了杨钰莹的《轻轻的告诉你》,婉转,简直是她的成名曲。从此我也爱听这首歌儿了。
高中数学老师,姓邬,五十岁的男老师,慈眉善目的,人也如此。大概是他看我在数学上确实没什么天分,也或许是已经到高中了想把我不及格的数学扭回到及格都不知道是从代数开始还是方程开始…(总比初中数学老师拿着我不及格的卷子说:你还是很聪明的……)善良得多。对我宽容的多,允许我看课外书,知道我有意往文字道路上走,还笑说将来出书了记得送他一本。
此后,你不会想到,遇到的大学老师都是对着课本照本宣科的念着,一到下课就撤,再也不会为你额外讲点什么。除非辅导员与自己关系紧密点之外,你与其他老师的缘分将停留在期末结束了而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路至此,所遇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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