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经常去家附近的烧饼摊买烧饼,一是省去做饭的麻烦,一杯牛奶一个烧饼刚刚好,二是这个卖饼的大姐实在是干净整洁,夹饼的夹子放在盘子里,而不是随便扔在案板上,即便是擦桌子的抹布也总是洗的白白的,因为我这人有点小洁癖,受不了那种凌乱邋遢的样子,三是这家的烧饼实在像我们老家的样子,烤的金黄的脆脆的吃起来爽口的很。
因为经常去,大家都很熟了,埋头在案板上做饼胚的大姐一看到我,就会抬头轻声跟我打招呼说:“来了,稍等一会就有哈。”我说不急不急。这个大姐是河南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亮,皮肤很白,说话慢声慢语的,看她做饼的样子不像是在做生意,而像是在家做饭的感觉,因为她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正因为如此,所以生意并不算好,来的应该都是老客户多,因为下班的时间人多,陌生人都等不了她的“慢吞吞”,而她又不会撒谎,不像一般的生意人在人家问好没好时,根本就没好,却总是说就好很快很快了,而她每次都很认真的说要等大概多长时间之类的,所以每次客人催,都是她不急,急的确是偶尔在旁边等待的我,急她太实诚,一点都不会做生意。有次我忍不住了,就建议她,“人家下次再催你,你不能说马上就好嘛,这样虽然等的时间还是差不多,但你这样说,等的人就会多点呢 ,还有每天都是下班这个点人多,你不会提前多做的放那边,这样每天也能多卖些呢。”知道她怎么回答我,她说:“我不能那样说哈,假如人家有着急的事呢,我不是耽误人家时间嘛,还有这个饼就是要趁热吃才香,我做早了放那里冷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此话的我瞬间惭愧无比,为自己的小聪明,为自己的圆滑世故,为自己这颗有些浮躁的心……
天色渐晚,南方的天气还是很热,忽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阵晚风,街边哪家店铺里在播着《孤勇者》,“……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配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是的,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生活给我以痛,我却报之以歌。
街上的霓虹灯逐渐都亮了,闪烁的灯光亮照了她面前小小的烧饼摊,可在那一刻,她的诚信,她的善良,她对生活的不慌不张的态度,却照亮了我,照亮了在这个城市中打拼的每一个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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