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人生如白驹过隙,一晃就到了退休年龄,回顾幼年时期贫穷而拮据的生活细节,至今历历在目。从文革后期上学一路走来,上了高中,1979年通过高考上了师范学校,乃至成为一名人民教师,报名参加援藏教师队,再到后来改行到行政单位,感慨颇多。闲来无事把过往点点滴滴总语言文字表达出来对晚辈们未尝不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记得上小学时,很喜欢读《高玉宝》这部自传体小说。书里高玉宝描写他幼年时上学的情节至今记忆犹新,读来令人不胜唏嘘。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虽然农村经济发展水平整体落后,但上学是不收费的,所以我们比高玉宝的童年幸福多了。我是在1969年文革后期上的小学,九岁上学有点晚了。村小学在村西边高台地上,那是村初中所在地,有一定的规模。老师除了几个公办教师外,其他都是本村的民办教师。有的论辈分还得叫人家啥的。所以,师生关系很融洽。跟我一个姓氏的宝莲老师是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人品很好,为人和蔼。我们都在村东头住。有一天,我娘让我去她家里借菜刀,我进门见了就叫张老师。宝莲老师吩咐说“记着,今后在家就叫姐姐,在学校就叫老师。”一句话把那个乡邻亲情拉得很近很近。
由于上学时年龄就大些,所以,整个小学、初中五年里学习比较踏实,算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吧。记得入学不久第一次考试,我也不知道多少分算及格,看见别的同学围着老师看分数,大都兴高采烈的,我就问“多少分算及格,”这个同学答“60分”。我说“你考了多少”?他说“58分”,后来老师公布分数,我知道我考了69分。从此以后,历次考试因为很努力,每次都在80——90分以上。由于学习好,也爱玩,所以在同学中很有人缘,都爱和我玩。由于年龄比同龄人大两岁,所以遇事比较有主见,也是孩子头。从小对语文感兴趣,作文老是被老师当做范文在班上诵读。我想这与我从小爱看书有关。1969年我家在村东边盖了新房子,从此告别了破旧漏雨的三间平房。七间堂屋,东边一间上面盖了一间阁楼,平常就翻看大哥、二哥、三哥过去上学时发的语文课本。什么《小铁锤的故事》、《抗日小英雄王二小》、《小英雄雨来》的故事,图配画,通俗易懂,直到现在对其中的故事情节还耳熟能详。算得上对文化知识渴望的启蒙吧。文革后期,村里每户社员家免费发一套《毛泽东选集》共4本,星期天没事就钻在屋里翻看他老人家写的文章,竖排版的,看的很吃力。像解放战争三大战役期间,毛泽东他老人家对前线指挥员的来往电报指示以及《老三篇》、《为人民服务》、《矛盾论》、《实践论》、《论反对党八股》等等我都看过。同时也借村里比我大,比我小的同学家里的藏书,如长篇小说《林海雪原》、《红岩》《烈火金刚》、《苦菜花》、《战火里的青春》等等。晚上点着煤油灯一看就是半夜。爱看书的习惯在青年以后尤甚。 我父亲在旧社会读了三年私塾,也算是个小知识分子。吃过晚饭,借着月亮地常给我们讲古,如隋朝薛仁贵东征、小将罗成的能征善战,三国诸葛亮借东风“草船借箭”、瓦岗寨“程咬金的三板斧”以及封神演义中前算八百后算三千能掐会算、无所不能的姜子牙等等,让我们弟兄几个听的云山雾罩。虽然那时生活贫困,但有了这些民间故事陪伴,也就忘却了种种苦恼,觉得生活很有意思。文革后期学校基本都是半工半读,课本也薄,课业负担也不重,所以只要到星期天、放长假不是到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就是割草积肥,或者白天和同学提个篮子,带着挖药材的工具漫地里刨药材。深秋的晚
上, 到生产队花柴垛上剥花柴皮,卖到供销社,换几个钱买作业本和铅笔。
张德智
2022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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