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世界
很小很小,
你无法躬身屈就
甚至跪着也爬不进来,
大人的借口。
即使你很好奇,
又打听,又刺探;
带着有趣的神情,
偷听我们的一切,
你也找不到那个中心。
在那儿我们跳舞、玩耍;
生命仍然沉睡
在闭合的花蕾中,
在鸟巢光滑的壳里,
他们嘲笑你
遥远的天堂
那抹褪色的蓝。
归
回家就是回到
那间白色的屋,绿草
映照着它的清影,小溪
是它明亮的梳妆镜;
屋顶有袅袅炊烟,飘至
一棵大树的枝叶间
第一批星星又重新谈起
时间、死亡和一个人的誓言。
猫与海
那是黑猫的事。
三月,它在峭壁上
双眼期待着
荆豆的花瓣。
家猫的咕噜
与海之镜
冰冷的内心
形式相等。
退让
不为他带来的鲜花
只为那眼中的蓝,
易逝的蓝;不为那双手
以善著称也那样做了;
只因穿过花间时
她意识到也许为我的缘故
他才宽恕这一切。
遇见这一家子
老大端坐在桌子旁
他是这寓言的开场;
空洞的眼睛如一片枯叶。
看见他方知何为悲哀。
老二哑着站在门边,
你曾经见过他那张脸
探出无知的过去
挣扎在思想的裂变中。
老三还在户外,
口水淌湿的石头
映照着渐渐消逝的日光;
双手交叉哀悼玩伴。
老约翰和他憔悴的妻子
合力生下这三个怪胎;
他们死后仍阴魂不散,
从墙上凝望。黑夜降临
在乡村教堂
没有话传给那跪着的人
只有风之歌,使玻璃的圣灵
神情庄重,双唇充满忧伤;
那屋顶上单调而又枯燥的絮语,
不是来自天使,而是蝙蝠所为。
寂静使他受挫了吗?他长跪不起,
只见爱在幽暗的荆冠上
闪闪发光,一棵冬青树
结出一颗金光四射的人形果。
农妇
她的围裙很干净,
裙边为炉火所绣。
我们在厨房里闲聊时,
白色面团在烤炉中
变成糕点,香甜
如六月新割的牧草。
那双因挤奶而谦卑的手,
静静地搁在双腿上,
好似在聆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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